雨雾中的大熊猫国际溯源营地

青衣江源头的高山海子

生活在雅安的大熊猫怡然自得

守护一江清水

——中国生态观察主题联合报道

4月22日，正值第56个“世界地球日”，由雅安、宜宾、阿坝三地主流媒体共同发起的“守护一江清水·中国生态观察主题联合报道”在雅安正式启动。

2022年6月，习近平总书记在四川宜宾考察时指出，要牢固树立上游意识，坚定不移贯彻共抓大保护、不搞大开发方针，筑牢长江上游生态屏障，守护好这一江清水。

牢记总书记嘱托，作为长江上游重要生态屏障城市，雅安、宜宾、阿坝三地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，坚定走生态优先、绿色发展之路，做好生态文明建设这篇大文章。

宜宾长江鲟、雅安大熊猫、阿坝黑颈鹤——三地孕育的三大“国宝”，是“水、陆、空”三大生态系统的旗舰物种。它们的生存状况，直接反映了长江流域生态保护的成效。

活动启动以来，三地主流媒体以“水陆空三线并进”的方式，联合开启一场融合传播的生态保护主题报道，呼应“筑牢长江上游生态屏障”的国家战略。本次活动，三地媒体打破地域界限，通过联合策划、联合采访、联合传播，围绕“守护一江清水”这一核心主题，以“水陆空”全维度视角，用真实的案例、权威的数据、生动的细节，呈现三地在生态修复、物种保护、绿色发展等方面的探索与成效。

在6月5日世界环境日之际，三地媒体将联合推出纪录片、深度报道、新媒体作品等，全方位、多角度展现长江上游生态保护的生动实践，向世界讲好中国生态保护的动人故事。

四川宝兴，邛崃山脉，海拔4930米的蜀西营位于巴朗山与夹金山之间，常年白雪皑皑。

这里，是青衣江的源头。冰川融水与降水共同形成源头水系。

距离源头10公里处，37岁的牧民阿全放牧已有26个年头。他传承了父辈的生态智慧：山有山的规矩，放牧要数着草长的速度。由此，他成为当地“看见野生大熊猫最多的人”。

距离源头50公里处，四川蜂桶寨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护中心的景兴智，32年前因救助受伤大熊猫，在腿上留下一道五厘米长的疤痕；如今，他因昔日林中小道的荒芜，看到“更加蓬勃的生命图景”。

距离源头60公里处，来自1800多公里外的广东清远姑娘陆秀丽嫁给大山汉子，最后又成为大熊猫国际溯源营地的一名管理员，与大熊猫朝夕相处，并见证生态价值转化为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。

青衣江作为雅安人的母亲河，滋养了生活在这片土地上的人。这里的人，享受着青山绿水的馈赠，也保护着这片赖以生活的土地。

算法之外的平衡：

与大熊猫为邻的牧民：

“我是见过最多野生大熊猫的人”

在宝兴县硗碛藏族乡，很多村民都见过野生大熊猫。但唯有牧民阿全敢拍着胸脯说：“这山里的大熊猫，我见得最多哩！”

过去7年间，在同一条幽深的山谷里，他偶遇过8次一共9只野生大熊猫。

“第一次是在五月初。”阿全回忆时，眼中闪着光，“河岸两侧，一大一小，像是母子俩，浑身裹着泥巴，像刚从泥潭里打滚出来。”

他的声音带着藏族人特有的韵律。“还有一次，它慢悠悠朝我走来，距离不到五米。我还见过在树杈上打盹的，甚至在水里扑腾着游泳的……它们现在见了我都不怎么躲，有时候我还会跟它们说说话。”

这条山谷，每到春末夏初，融雪化作清泉，从山腰的岩缝中渗出，在布满苔藓的碎石间汇聚成溪，最终注入碧蓝的硗碛湖，成为滋养青衣江的重要源头。

这些生生不息的水系，不仅滋养着万物生灵，更将牧人与大熊猫的生命轨迹紧密相连。

今年37岁的阿全，放牧生涯已有26个年头。初夏时节，他几乎每天都会来到牧场。11岁那年，父亲牵着马，马上的小阿全紧紧抓住鞍鞯，开始人生第一次远行。晨光中翻越垭口，暮色里蹚过冰河，经过十二个小时的跋涉，他们才能抵达夏季牧场。

“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高山草原。”阿全回忆，成群的牦牛像黑珍珠一样撒在绿毯上，所有的疲惫都化作惊叹。这段旅程，更在他心中种下了敬畏自然的种子。

2016年返乡创业时，阿全从父亲手中接过的不仅是牛群，更是一套世代传承的生态智慧：山有山的规矩，放牧要数着草长的速度。

硗碛人习惯将牦牛全年散养在高山牧场。五月的草甸，新绿刺破残雪。阿全踩着泥泞的山路攀爬，去给他的牦牛“撒盐”。在海拔4100米的固定投喂点，他细心地撒下盐巴后，牦牛从四面八方聚拢。“盐巴会让牦牛记住‘家’的味道。”这是他和这群牦牛之间的默契。

草场返青的速度、牦牛肚子的圆润度、大熊猫出现的频率，于他们而言，都是山在“说话”。阿全深谙其中奥秘。

近年来，在大熊猫的“伞护效应”之下，川金丝猴、羚牛、雪豹、珙桐、光叶蕨等珍稀动植物也在这片土地上诗意栖居。雅安还成立了全国首个绿尾虹雉保护研究中心，今年5月该中心成功繁育出绿尾虹雉子五代。

数据显示，四川片区有野生大熊猫1200余只，伞护着川金丝猴、绿尾虹雉、珙桐、红豆杉等野生动植物8000余种。

“牧民最盼望生态好。”阿全蹲下身，粗糙的手掌抚过脚下的草场，指尖触碰着新生的嫩芽。“山好水好，牛羊才能肥壮，大熊猫才会常来作客。”

距离青衣江源50公里

与青山共伴32年：

疤痕是勋章  “荒芜”是美景

5月26日，宝兴县蜂桶寨乡，多云。

“像极了1993年4月6日那天的天气。”那时的景兴智，是四川蜂桶寨国家级自然保护区管护中心的一名“新兵”，被同事一声吆喝“救大熊猫”，就飞跑着扎进了山里。当时同行的，还有县林业局、畜牧局以及医疗部门的工作人员。

在交通不便的山路上颠簸、跋涉1个小时后，一行人抵达村民报告的位置，发现了那只受伤的大熊猫。“左耳缺了一块，蔫巴巴的……大家当即决定，把它抬出去。”

打开笼子、把大熊猫装进去；关上笼子、抬走，看似简单的四个步骤，操作起来才知不易。

受伤受惊的大熊猫十分不安。队伍里有经验的前辈，一遍遍“哄”着大熊猫进笼，既不可操之过急，更不能放松警惕。“毕竟，它是熊，可不是猫。”

就在这个过程中，这只大熊猫一个扭头，嘴就碰到景兴智的腿。而一心救助的他，完全没有在意。

“我们七个小伙子，从山上把它抬下来，又蹚河运上岸。”景兴智指着对面茂密的山林，又划向山下略显湍急的河流。那时的山边，还是一行一行的土垄；那天的河流，还流淌着刺骨的雪水；那会儿的他们，用肩扛着、用手扶着、用心护着，只管向前。

说到动情时，景兴智挽起右腿的裤腿。小腿肚上，一条五厘米长的疤痕清晰可见。

“当时一点儿没觉得痛，只觉得腿湿漉漉的，低头一看，才发现小腿上全是血。”这个伤口，正是来自大熊猫的那次扭头，“被它的牙齿刮伤了。”

再后来，随着它和他的伤口愈合，它有了名字——高高，“出演”的电影获金马奖最佳纪录片提名；他也逐渐成长为经验丰富的管护员，成为这片保护区的守护者之一。

天上飞的、地上跑的、水里游的、土里长的，只要是保护区范围内的动植物，都是景兴智和同事的保护对象。

守护之路从不是坦途。世代靠山吃山的村民不理解：“祖祖辈辈都这么生活，怎么说不行就不行了？”

转折始于基础设施的改善。在通水通电的轰鸣声里，在种植养殖培训的课堂上，在民宿改造的蓝图中，宝兴县慢慢垒起生态与生计的桥梁。

一连好几个夏天，村里的民宿一房难求……“现在在家就能干干净净挣到钱，谁还愿意去钻林子？”景兴智说。

变化在不知不觉中发生。“以前巡护时还能看到村民踩出的小路，现在真的‘荒’到看不见了。”景兴智说，“在我心里，没有比这样的荒芜更蓬勃的生命图景。”

距离青衣江源60公里

从珠江到青衣江：

“我成了熊猫村的新村民”

1800公里，是广东清远咸腥海风到四川宝兴湿润山岚的距离。

初到邓池沟村，晨雾还在山间打着旋儿，青苔斑驳的石阶上，露珠沾湿陆秀丽的鞋尖，“举目四望，除了山，还是山。”

这个来自广东清远的姑娘，被山里小伙韩天伟的朴实打动，2007年2月，她深一脚浅一脚地跋涉在崎岖山路上，走进这个隐藏在四川盆地边缘的村落。

村里的百年天主教堂让她驻足。阳光透过彩绘玻璃，在地面投下斑驳的光影。彼时的她全然不知，这座古朴建筑承载着一段与大熊猫紧密相连的传奇——150多年前，法国博物学家阿尔芒·戴维在此发现了大熊猫，并制作出第一只大熊猫模式标本，让这个隐匿于山林的物种惊艳世界。

婚后，怀揣着对爱情的坚定与对山野的憧憬，陆秀丽辞去广东一家酒店的管理工作，投身大山。养鸡养羊的日子充满艰辛，缺乏经验让他们屡屡受挫。迫于生计，2011年，他们不得不带着遗憾重返广东打工。

2016年回乡探亲，彻底改变了夫妻俩的命运。那时，邓池沟村经过灾后重建，从一个闭塞的村落摇身成为国家4A级景区。村民住进公园般的新村，邻居笑容满面地经营着民宿，“旅游饭”吃得红火。

“农村大有可为！”陆秀丽和丈夫一拍即合，决定留下。

韩天伟重拾养羊事业，陆秀丽则开起小卖部。腊肉、野菜……甚至放羊时捡到的奇特藤条，都被她赋予“大山的礼物”的诗意名号售卖。她的小卖部，成为城市与乡村、游客与山民的奇妙驿站。

命运的惊喜还在后头。随着邓池沟内建起大熊猫国际溯源营地，韩天伟考取大熊猫饲养资格证，成为营地里的一名大熊猫饲养员。凭借以前的酒店管理经验，陆秀丽也自荐入职营地，成为一名管理员。

在营地，陆秀丽与大熊猫朝夕相处。“星睿”喝水时如雕塑般专注，一喝就是五分钟；“乐生”因“假孕”疯狂扒树皮垒窝；“月月”总爱调皮地爬树丫……这些可爱的生灵，填满陆秀丽的生活。她的朋友圈满是大熊猫的萌态瞬间，引得广东的亲朋好友羡慕不已。

在营地的研学课上，陆秀丽和老师们带着来自世界各地的孩子，用大熊猫“便便”造纸、制作青团蜡烛，烹饪熊猫窝窝头；带他们走进教堂，讲述大熊猫的传奇故事；深入野外，了解大熊猫的生存环境。

如今，陆秀丽操着一口浓浓乡音的宝兴方言，俨然成为一名地地道道的“新熊猫村人”。

闲暇时分，她总爱倚在圈舍旁。不远处，她的丈夫端着窝窝头向大熊猫走去。

山风拂过，送来竹叶的清香和窝窝头的甜香。

【声音】  

四川农业大学生命科学学院教授冉江洪：

把最真实的数据带回来

1993年硕士毕业后，我就开始从事动物调查与保护工作，先后参与过全国第三、四次大熊猫调查。

从三调用上GPS定位，四调开始用平板电脑记录——这些年调查手段的迭代，我都亲身经历过。五调正在开展，说实话，挑战更大了。现在栖息地的林子越来越密，很多老路都找不着了。有时候进山一整天都收不到信号，队员之间联系不上是常事。最头疼的是向导难找——现在熟悉山路的当地人越来越少了。

虽然红外相机等新技术提供了便利，但传统调查方法仍不可或缺。我们深知，要完全准确统计野生动物数量几乎不可能，但会通过科学方法力求接近真实。多了说明保护见效，少了就找问题出在哪儿。我们只负责把最真实的数据带回来，剩下的交给科学。

雅安市融媒体中心原高级记者、大熊猫文化学者高富华：

我会一直追问下去

记者的天性，就是在不断的追问中逼近真相。

这些年，我陆续编著了《大熊猫史话》《熊猫山河记》《大熊猫  国宝的百年传奇》等大熊猫主题图书。这一切都始于一个简单的问题：大熊猫的故事，我们真的讲清楚了吗？

1869年，法国博物学家阿尔芒·戴维在雅安科学发现大熊猫。可为什么是他，为什么是雅安……这些“空白”让我坐不住。记者的追问不会止步于历史。今天的雅安，野生大熊猫从何而来，为何留在这里；在人工圈养种群中有多少雅安血脉……这些问题，仍在推动我去寻找答案。

问题层出不穷，我也穷追不舍。目的只有一个，讲好大熊猫的故事，从而讲好雅安的故事、中国的故事，因为一部雅安大熊猫史，就是一部中国大熊猫史、世界大熊猫史。

大熊猫国家公园荥经县管护总站巡护员康峻：

生活工作“痛并快乐着”

我是我们管护站监测队里唯一的“00后”。

巡护员的生活工作是“痛并快乐着”的。巡护时，每天背着几十斤的装备，蹚冰河、爬陡崖、穿竹林，一走就是十几公里。最险的一次，我和队友在河沟里撞见野猪一家，只能爬树躲避，直到它们离开。但危险之外，更多的是惊喜——红外相机拍到大熊猫母子悠闲散步，雾散时撞见30多只黑颈鹤盘旋天际，甚至从大熊猫粪便里“破译”它们的年龄和性别秘密。

虽然我自嘲是大熊猫“捡屎官”，但其实这份工作很酷。我是大山里长大的孩子，能用自己的脚步守护这片土地，是一种幸运。

保护熊猫不是喊口号，是靠所有人一步步走出来的。下次来大相岭，说不定能遇见我在山里“开盲盒”呢！

【采访手记】  

山水知道答案

海拔4930米的蜀西营雪峰，冰川融水悄然滴落，开启了青衣江穿越千山万壑的旅程。

这滴水穿越阿全守护的牧场，浸润着景兴智守护的青山，倒映着陆秀丽照料的熊猫身影……成为滋养雅安万千生命的源头脉动。

在青衣江的源头，牧民阿全世代守护的高山牧场，人与自然的古老契约依然鲜活。

牧民阿全未曾研读生态学著作，却深谙“山有山的规矩”，其牦牛放牧数量严格遵循着草场返青的速度：“这片山，能容得下多少头牛，就只能放多少头。”这一朴素的生态智慧，正是长江上游生态屏障最原始却最坚实的根基。这朴素的智慧，正是生态承载力的诗意表达——人类活动唯有镶嵌于自然节律的经纬中，方有生生不息的可能。

在蜂桶寨，管护员景兴智挽起裤腿时，那道五厘米的疤痕如同一枚特殊的生态勋章。

32年前为救助大熊猫“高高”留下的伤痕，如今已成为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象征。他口中充满自豪的“荒芜之美”，实则是生态自然恢复的蓬勃宣言——当村民踩出的小径被新生的草木覆盖，当进山伐木的斧声被民宿里的欢声取代，“靠山吃山”的古老生存逻辑已被“金山银山”所超越。景兴智们以半生坚守筑起的，不仅是野生动植物的庇护所，更是长江上游水土保持、水源涵养的无形堤坝。

从广东清远到宝兴邓池沟，陆秀丽的人生轨迹为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写下生动注脚。

从城市酒店管理者到熊猫村“新村民”，从售卖山野特产到传播大熊猫文化，她的人生价值在绿水青山间重新定位。当研学孩童用熊猫“便便”造纸，当阿尔芒·戴维的故事在百年教堂里被重新讲述；当邓池沟从闭塞山村跃升为国家4A级景区，当村民在“民宿经济”中尝到“干干净净挣钱”的甜头，一条依托长江上游生物多样性资源、实现生态效益与民生改善相统一的绿色发展道路已然清晰。陆秀丽的故事证明，生态价值可以转化为文化价值与经济价值，乡村振兴的密码，就藏在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基因里。

山沉默不语，却教会牧民生存的智慧；水奔流不息，滋养着万千生灵。

从雪山之巅到长江之畔，青衣江的清流奔涌不息，最终流向辽阔海洋。这条江水的澄澈度，正是长江上游生态屏障最直观的健康指标，也将见证一个民族与母亲河和谐共生的永恒誓言。

【导读】  

中华水塔核心区：2000余只黑颈鹤见证退牧还湿奇迹

在青藏高原东南缘，有一片被雪山环抱的秘境——阿坝州。这里不仅是全球高寒生物多样性的“基因库”，更是长江黄河上游无可替代的生态屏障，习近平总书记深情牵挂的“中华水塔”核心区，名副其实的“生态高地”与“自然宝库”。

这里是“高原之肾”——若尔盖湿地，全国最大的高原泥炭沼泽湿地。71亿吨泥炭碳汇在此沉睡，相当于吸收1.54亿辆汽车一年的碳排放，默默守护着地球气候。

这里是“飞鸟的国度”——2000余只珍稀黑颈鹤在此繁衍生息，白尾海雕、金雕、白鹳、黑鹳等天空精灵振翅翱翔，绘就高原流动的生命画卷。

这里是“野性天堂”——藏羚羊在无垠草原奔腾，野牦牛于巍峨雪山下漫步，高原生灵在此自由栖息，奏响生命的和谐乐章。

若尔盖，海拔3500米之上的“黄河蓄水池”。每年44亿立方米的雪山融水与草原径流在此深情交汇，贡献了黄河上游30%的径流量，涓滴成流，滋养着下游亿万生灵。

守护绿水青山，阿坝矢志不移。近年来，阿坝州坚定践行“绿水青山就是金山银山”理念，走生态优先、绿色发展之路，全力打造人与自然和谐共生的“阿坝典范”。

“六五”世界环境日，我们邀您同行！跟随阿坝州新闻传媒中心的镜头，深入若尔盖湿地：聆听巡护员顶风冒雪的坚守故事，见证“退牧还湿”书写的生态奇迹，感受每一滴水的磅礴生命力量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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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江首城的绿色守护进阶

宜宾，素有“万里长江第一城”的美誉。岷江与金沙江携万钧之力，劈开崇山峻岭，于宜宾相拥。两江在宜宾汇流后，其下始称“长江”。自此，滔滔江水一路东流入海。

近年来，宜宾坚定践行习近平生态文明思想，始终牢记习近平总书记来宜视察时“筑牢长江上游生态屏障，守护好这一江清水”的殷殷嘱托，树牢上游意识，强化上游担当，协同推进降碳、减污、扩绿、增长，加快建设生态优先绿色低碳发展先行区和美丽中国美丽四川先行区。

1988年，长江鲟被列为国家一级保护动物。

2000年后，长江全江段均未发现长江鲟自然繁殖的幼鱼。

2004年，宜宾珍稀水生动物研究所实现长江鲟规模化繁殖，出苗上万尾。

2018年，农业农村部印发《长江鲟（达氏鲟）拯救行动计划（2018—2035）》。

2022年，世界自然保护联盟（IUCN）宣布长江鲟野外灭绝。

2023年—2025年，各级科研院所联合在宜宾连续三年开展长江鲟野外繁殖试验，验证了人工培育的长江鲟亲本具备自然繁殖的能力。

目前，长江鲟宜宾保护基地是“部-省”共建保护基地，拥有全国最大的长江鲟亲鱼保有量，有长江鲟原种17尾，占全国长江鲟原种数量的94%以上；有成熟F1、F2代亲鱼2000尾以上。基地不仅形成了亲鱼群体，还具备年产100万尾以上长江鲟苗种的能力。长江鲟苗种存活率从2007年的不到1%提升到了现在的10%。

夹金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