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当斜视一株
残缺的菌类
看见它破损的斑点
正被土壤分食
等待再完好如初的
欢愉。就在舌头下
压一片樟树叶
鸟鸣从中弹起
在触感的尽头
苦涩地响,唳……
唳。反复致意
像漂浮的一个隐士
它的隐是我的困境
其他人的爱
冬泳的人,用力地甩起前臂
手上吸附着另外一片水域的露珠
像钻石直升机腾空,也往外溅射
更多的波澜渐渐消失,还有少许涌来
彼时的天使还在亲吻我岸上
宁静的酒杯,浪花穿越氧气中的拱门
——而这样的微型台风只能让冰块
融化得更慢。但一切还没结束
湖面的反射很剧烈,水光决意
舔去在场者脸上的寂寞。可如果
没谁觉得寂寞呢?挂着蓝色浴袍的人
刚从水中跃起,就坐到我旁边来
泥沙终在她的脚下退缩——她身上的
涓流细腻,细到凝视都看不见